第 116 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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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16 章
段婉強行送李慧住院治療, 她的狀況越來越不對，不僅經常錯認段婉當趙玲玲，還短暫地出現了幻覺, 對著空氣自言自語。
李慧的父母也都不在了，兄弟姐妹也不和她聯絡了, 世上只有她和趙玲玲母女相依為命。
趙玲玲失蹤後，李慧的精神支柱倒了，隨時處在崩潰的邊緣。
趙玲玲和李大鵬失蹤了快兩了月，警察那邊都已經放棄了希望，當失蹤人口備案了。
段婉安頓好李慧, 就回店裏繼續工作，隔一段時間就去醫院看看她。
李慧的神志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，醫生也明確告訴過段婉, 李慧這種情況，屬於過激保護，除非女兒趙玲玲能找到，否者患者恢覆正常狀態的機會很低。
趙玲玲失蹤後，段婉只能更加賣力氣的工作，工作能讓時間變得不太漫長，也能少些胡思亂想。
段婉的情緒也由最初的焦躁不安到漸漸恢覆了常態，甚至在心裏默許了一件事, 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，趙玲玲真的很想改變環境，她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。
暑假期間，姜智明來找過段婉好多次, 也是來打探李大鵬和趙玲玲新消息的。
姜智明很悲觀，他和李大鵬從小玩到大, 無話不談。
假如李大鵬真要和趙玲玲出走，也不會離開這麽久都不聯絡他的，言語中明示暗示段婉，兩人都出了事。
段婉不想考慮得太覆雜，雖然她也明白，好結果的期望的確是越來越渺茫了。
時間又走過一個月，夏季已經進入尾聲，早晚天氣都變得涼爽起來了，除去了盛夏燥熱的憋悶，人的心情也隨之清爽起來了。
可段婉卻像是在忍受牙痛，痛感不劇烈，但卻始終纏綿不斷。
飯店又開了第三家，段婉繼續負責商業街的店，王浩負責第二家分店，新開的店推給了小趙。
三家店不用再統一分紅了，各分店各付盈虧，基本上屬於拆夥狀態。
段婉雇了新員工，不需要她再下廚炒菜，空閑時間多了不少。
閑的時候，段婉總是會想到趙玲玲，想起她們倆擺攤賣盒飯的艱苦日子。
熬過了最難的日子，趙玲玲卻選擇離開，不願意與與她繼續前行了。
無數次在夢裏，段婉都夢見過趙玲玲回來了。
夢中的趙玲玲清晰明亮，身體狀態和情緒都好極了，她與段婉不再有隔膜，像是第一次見面時一樣，無憂無慮友誼長存。
夢有多美好，現實就有多殘酷。夢中醒來後，段婉都會惆悵一段時間，對趙玲玲的牽掛與擔憂又再次卷土重來。
一天夜裏，段婉收工回家，離得老遠就見到她家門口好像坐著一個人。
因為是單身獨居，段婉很註意安全隱患的問題，她沒再繼續往家走，而是躲在遠處暗中觀察。
段婉租的平房，獨門獨院，與隔壁鄰居家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，段婉很確定門口等著的人是奔著她來的。
黑影一直低著頭身子卷縮到一塊，段婉看不到正臉，但還是可以看出個子很高大，按身高比例來看應該是個男性。
段婉覺得此人看著有些眼熟，但絕對不是現在經常接觸到的朋友。
這深更半夜，誰會來找她呢？
段婉不敢冒險，她住的的地方有點偏，夜裏人就更少了。
隔壁的鄰居又是年歲大的大爺大媽，聽力都很成問題，就算遇到壞人，她大聲喊叫求救，也不會有人聽得到。
段婉在遠處等了好一會，可靜坐在她家門口的人卻一動不動，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，看樣子好像都睡著了。t
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，段婉不能陪著他幹耗著，家還是要回的。
迫於無奈，她找到了街口相熟的面館，他們還沒打烊，經營者是一對南方小夫妻，年齡和段婉相仿。
段婉幾乎每天都去他們店吃碗面才回家，時間長了，大家也就熟了成了朋友，互相還討教些生意經。
小夫妻聽到段婉遇到麻煩，二話沒說就要陪著她一同回家，丈夫怕對方來者不善，還偷偷別了把菜刀在腰裏。
到了段婉家門口，丈夫沖到最前面，拍醒了睡在門口的陌生人，問，“你誰啊？大半夜坐在別人家門口做什麽？”
陌生人聞聲搖晃著站了起來，個子很高比丈夫起碼高出一個腦袋，可看他身上像是沒什麽力氣，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麽了，身體不穩，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。
陌生人四處尋找，目光落到段婉身上時，小聲地喚出了她的名字。
原來還真是認識的。可段婉卻沒認出他是誰？
陌生人的長劉海蓋住了半個眼睛，借著路燈微弱的光線，隔著一段距離左瞧右看，也不知對方是誰。
“我是李大鵬啊。”
聽到陌生人報出了名字，段婉身體像是觸電般一激靈，天靈蓋都差點開了。
她顫顫巍巍地跑到對方面前，瞪大眼睛仔細確認過才敢相信，站在眼前的真的是李大鵬啊。
李大鵬瘦了很多，胡子也長了，平頭也變長發了，整個人顯得很邋遢，若不是他自報家門，段婉還真的認不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們這幾個月去哪了？玲玲呢？她和你在一起嗎？”
段婉四處尋找李大鵬身後有沒有人？
她的聲音都發顫了，腿抖動得厲害，身子也發飄了，她使勁地掐手，疼痛感明顯，這次不會還是在做夢嗎？
“玲玲帶走了顧盼，我找不到她了。”
李大鵬越說段婉越糊塗了，他到底又找不到誰了？顧盼是誰？這幾個月他們為什麽會失蹤？
一兩句話說不清楚，段婉謝過並送走了面店夫妻倆，請李大鵬去她家裏坐，讓他解釋清楚這幾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
李大鵬身子抖得厲害，嘴也不利索了，陳訴他兩天沒吃過東西了，身上帶著一股餿味，看樣子他真的很落魄，吃了很多苦。
段婉簡單地給李大鵬做了兩個菜，悶了一鍋大米飯，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鍋飯，菜盤子都舔幹凈了，才算有力氣開口說句完整的話。
“你們到底去哪了？你怎麽是一個人來的？玲玲呢？怎麽沒一起過來，生病了嗎？你和玲玲的父母都急瘋了，李阿姨現在都住院了。要走為什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？”
段婉想要知道的太多，見到李大鵬恨不得一口氣就問出事情的原委。
可李大鵬卻支支吾吾回答得不清不楚，也不知他在避諱什麽？顧左右而言他，段婉追問了多次，他就是不說趙玲玲現在在哪？
“李大鵬，能不能有點正事？”段婉沒了耐性，帶他回來不是解決他餓肚子問題的，她提高了音量，問，“玲玲現在在哪？發生了什麽事？為什麽是你一個人回來了。”
李大鵬舔舔嘴唇，知道這個問題他躲不過，想不想坦白都得說，“我不知道，我也找了她好幾個月了？”
“你們倆不是一起走的？”
“不是，玲玲帶走了顧盼，給我傳呼機留下了口信。”
“顧盼？她到底是誰啊？玲玲為什麽要帶她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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段婉強行送李慧住院治療, 她的狀況越來越不對，不僅經常錯認段婉當趙玲玲，還短暫地出現了幻覺, 對著空氣自言自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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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玲玲失蹤後，李慧的精神支柱倒了，隨時處在崩潰的邊緣。
趙玲玲和李大鵬失蹤了快兩了月，警察那邊都已經放棄了希望，當失蹤人口備案了。
段婉安頓好李慧, 就回店裏繼續工作，隔一段時間就去醫院看看她。
李慧的神志也是時而清醒時而糊塗，醫生也明確告訴過段婉, 李慧這種情況，屬於過激保護，除非女兒趙玲玲能找到，否者患者恢覆正常狀態的機會很低。
趙玲玲失蹤後，段婉只能更加賣力氣的工作，工作能讓時間變得不太漫長，也能少些胡思亂想。
段婉的情緒也由最初的焦躁不安到漸漸恢覆了常態，甚至在心裏默許了一件事, 也做好了最壞的打算，趙玲玲真的很想改變環境，她可能永遠都不回來了。
暑假期間，姜智明來找過段婉好多次, 也是來打探李大鵬和趙玲玲新消息的。
姜智明很悲觀，他和李大鵬從小玩到大, 無話不談。
假如李大鵬真要和趙玲玲出走，也不會離開這麽久都不聯絡他的，言語中明示暗示段婉，兩人都出了事。
段婉不想考慮得太覆雜，雖然她也明白，好結果的期望的確是越來越渺茫了。
時間又走過一個月，夏季已經進入尾聲，早晚天氣都變得涼爽起來了，除去了盛夏燥熱的憋悶，人的心情也隨之清爽起來了。
可段婉卻像是在忍受牙痛，痛感不劇烈，但卻始終纏綿不斷。
飯店又開了第三家，段婉繼續負責商業街的店，王浩負責第二家分店，新開的店推給了小趙。
三家店不用再統一分紅了，各分店各付盈虧，基本上屬於拆夥狀態。
段婉雇了新員工，不需要她再下廚炒菜，空閑時間多了不少。
閑的時候，段婉總是會想到趙玲玲，想起她們倆擺攤賣盒飯的艱苦日子。
熬過了最難的日子，趙玲玲卻選擇離開，不願意與與她繼續前行了。
無數次在夢裏，段婉都夢見過趙玲玲回來了。
夢中的趙玲玲清晰明亮，身體狀態和情緒都好極了，她與段婉不再有隔膜，像是第一次見面時一樣，無憂無慮友誼長存。
夢有多美好，現實就有多殘酷。夢中醒來後，段婉都會惆悵一段時間，對趙玲玲的牽掛與擔憂又再次卷土重來。
一天夜裏，段婉收工回家，離得老遠就見到她家門口好像坐著一個人。
因為是單身獨居，段婉很註意安全隱患的問題，她沒再繼續往家走，而是躲在遠處暗中觀察。
段婉租的平房，獨門獨院，與隔壁鄰居家的大門還有一段距離，段婉很確定門口等著的人是奔著她來的。
黑影一直低著頭身子卷縮到一塊，段婉看不到正臉，但還是可以看出個子很高大，按身高比例來看應該是個男性。
段婉覺得此人看著有些眼熟，但絕對不是現在經常接觸到的朋友。
這深更半夜，誰會來找她呢？
段婉不敢冒險，她住的的地方有點偏，夜裏人就更少了。
隔壁的鄰居又是年歲大的大爺大媽，聽力都很成問題，就算遇到壞人，她大聲喊叫求救，也不會有人聽得到。
段婉在遠處等了好一會，可靜坐在她家門口的人卻一動不動，完全沒有離開的意思，看樣子好像都睡著了。t
已經過了淩晨十二點，段婉不能陪著他幹耗著，家還是要回的。
迫於無奈，她找到了街口相熟的面館，他們還沒打烊，經營者是一對南方小夫妻，年齡和段婉相仿。
段婉幾乎每天都去他們店吃碗面才回家，時間長了，大家也就熟了成了朋友，互相還討教些生意經。
小夫妻聽到段婉遇到麻煩，二話沒說就要陪著她一同回家，丈夫怕對方來者不善，還偷偷別了把菜刀在腰裏。
到了段婉家門口，丈夫沖到最前面，拍醒了睡在門口的陌生人，問，“你誰啊？大半夜坐在別人家門口做什麽？”
陌生人聞聲搖晃著站了起來，個子很高比丈夫起碼高出一個腦袋，可看他身上像是沒什麽力氣，不知是喝醉了還是怎麽了，身體不穩，晃晃悠悠顫顫巍巍的。
陌生人四處尋找，目光落到段婉身上時，小聲地喚出了她的名字。
原來還真是認識的。可段婉卻沒認出他是誰？
陌生人的長劉海蓋住了半個眼睛，借著路燈微弱的光線，隔著一段距離左瞧右看，也不知對方是誰。
“我是李大鵬啊。”
聽到陌生人報出了名字，段婉身體像是觸電般一激靈，天靈蓋都差點開了。
她顫顫巍巍地跑到對方面前，瞪大眼睛仔細確認過才敢相信，站在眼前的真的是李大鵬啊。
李大鵬瘦了很多，胡子也長了，平頭也變長發了，整個人顯得很邋遢，若不是他自報家門，段婉還真的認不出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們這幾個月去哪了？玲玲呢？她和你在一起嗎？”
段婉四處尋找李大鵬身後有沒有人？
她的聲音都發顫了，腿抖動得厲害，身子也發飄了，她使勁地掐手，疼痛感明顯，這次不會還是在做夢嗎？
“玲玲帶走了顧盼，我找不到她了。”
李大鵬越說段婉越糊塗了，他到底又找不到誰了？顧盼是誰？這幾個月他們為什麽會失蹤？
一兩句話說不清楚，段婉謝過並送走了面店夫妻倆，請李大鵬去她家裏坐，讓他解釋清楚這幾月到底發生了什麽事？
李大鵬身子抖得厲害，嘴也不利索了，陳訴他兩天沒吃過東西了，身上帶著一股餿味，看樣子他真的很落魄，吃了很多苦。
段婉簡單地給李大鵬做了兩個菜，悶了一鍋大米飯，他狼吞虎咽地吃了一鍋飯，菜盤子都舔幹凈了，才算有力氣開口說句完整的話。
“你們到底去哪了？你怎麽是一個人來的？玲玲呢？怎麽沒一起過來，生病了嗎？你和玲玲的父母都急瘋了，李阿姨現在都住院了。要走為什麽連招呼都不打一聲？”
段婉想要知道的太多，見到李大鵬恨不得一口氣就問出事情的原委。
可李大鵬卻支支吾吾回答得不清不楚，也不知他在避諱什麽？顧左右而言他，段婉追問了多次，他就是不說趙玲玲現在在哪？
“李大鵬，能不能有點正事？”段婉沒了耐性，帶他回來不是解決他餓肚子問題的，她提高了音量，問，“玲玲現在在哪？發生了什麽事？為什麽是你一個人回來了。”
李大鵬舔舔嘴唇，知道這個問題他躲不過，想不想坦白都得說，“我不知道，我也找了她好幾個月了？”
“你們倆不是一起走的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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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顧盼？她到底是誰啊？玲玲為什麽要帶她走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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